云账户关于《零工经济的政策适用与税收治理方略》的学习思考

2022年3月9日

近年来，零工经济在数字技术的支持下，服务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并实现蓬勃发展。2021年，我国灵活就业从业人员规模达2亿人左右。根据有关机构预测，到2036年零工经济从业者将达到4亿人。零工经济带来了高效率的经济活动和便利化、智能化的人民生活，但也需要补齐短板。特别是在国家税收方面，对税收征管提出了新的要求。税收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在国家治理中起着基础性、支柱性、保障性作用，加强零工经济税收治理研究和改革势在必行。刊发在国家税务总局主管的《税务研究》2022年第2期的《零工经济的政策适用与税收治理方略》（以下简称文章），在总结零工经济特征、我国零工经济税收政策适用与治理难点的基础上，结合国际经验借鉴，对推进零工经济健康发展的税收治理方略做了科学探讨。云账户结合零工经济服务的业务实践，认真学习理解文章精髓，发挥实践优势，积极参与课题探讨，为行业健康持续发展贡献力量。

一、深刻把握零工经济特征及税收治理难点

文章对零工经济进行溯源，定义为以网络平台为基础，以具有特定能力的独立自主劳动者为主体，以碎片化任务为工作内容，工作时间、地点、方式灵活，最大程度实现供需匹配的新兴经济模式。指出非典型劳动关系的三角结构、劳动分工细化与劳动技能深化、大数据支持下的任务化模式、工作时间弹性化、地点多样化是零工经济的基本特征。同时指出，我国零工经济的税收治理难点主要表现为税制缺失、税收征管稽查难度大、各从业主体的税法遵从度较低。零工经济上述特征决定了当前零工经济存在以上税收治理难点。

首先，参与各方法律关系不清晰是零工经济模式下税收治理困难的关键。零工经济发展意味着新的税源在旧有的经济体系里酝酿成长，由于用工模式的特殊性、平台从业者与平台经营者的模糊关系，不同的法律关系认定面临完全不同的税收征收方式和政策适用，行为界定的模糊性带来了税收政策适用上的困难，导致了文章所指出的“纳税主体难以确定”和“所得性质厘定不清”等现实性问题。

其次，依托数字化平台进行的任务化供需匹配客观上加大了税收治理难度。正如文章所指出的，数字经济时代，零工经济的商业模式不断创新、分化，零工经济平台的组织机构不断调整，相关主体的权利义务缺少规范性规定。关于零工经济税款征收方式，一些省份虽已出台政策，但征税方式各有侧重，并未在全国范围内形成统一标准。缺乏统一的征税方法和计算口径，加大了后期税务稽查难度，影响了零工经济征税的横向公平。

再次，零工经济活动全部线上化呈现使得各方税收信息分散难以实现对称。税务信息的分散化状态，导致一些平台交易的业务流、资金流、合同流、发票流并未实现“四流一致”，税务部门难以与零工经济平台以及银行、市场监管等部门实现信息共享，税收信息获取渠道有限，从而妨碍对零工经济的税收监管与有效治理。

二、零工经济税收征管的三个必然选择：创新治税、依法治税、数字治税

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王军强调，持续不断深化税收“放管服”改革，要想方设法把名义税率降下来，把实际征收率提上去，把偷逃税行为打击掉。实现零工经济税收征管的这三个目标，离不开创新治税、依法治税、数字治税三条路径。文章参照现有税制及实践，提出了完善零工从业者的增值税制度、完善零工从业者的个人所得税制度、鼓励零工从业者向个体工商户转化等三个方面思考及建议。

关于创新治税，文章结合“零工从业者的成本、费用耗费较难划分和列举，且通常不能取得或无法取得相应的发票或支出凭证，属于不能正确计算应纳税所得额的情形”，基于简化征管的原则，建议对技能要求较低，收入零星小额的个体经营者适用临时生产经营的纳税人，采取受托办理。云账户主管税务机关顺应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趋势和满足零工经济实际发展需要，创新合理应用受托办理，将个体经营者视为未取得营业执照而从事临时生产经营的纳税人，支持运用数字技术促进零星分散税源的及时足额办理，实现了对人民便捷就业和稳定增收的有效保障。同时，监管部门支持云账户为个体经营者提供“线上秒批”电子营业执照服务，从审批到拿照全程线上化，让个体经营者第一时间接单干活、获得收入。

关于依法治税，文章建议“完善零工从业者的个人所得税制度”，其中重点说明，零工从业者取得的收入是否作为经营所得计税，要根据纳税人在互联网平台提供劳务和从事经营的经济实质进行判定，而非简单地看个人劳动所依托的展示平台，否则容易导致从事相同性质劳动的个人税负不同，不符合税收公平原则。云账户在主管税务机关的监管和指导下，依托服务9,700多家企业客户和6,400多万个体经营者的经验，借助律师事务所等资源，对个人从事的生产经营活动的核心特征进行梳理，总结形成零工经济个人生产经营活动的“八大基本特征”，以此作为开展业务筛选的“基本法”，依法为个体经营者做好服务，助力税收治理能力提升。为从根本上理顺平台经营者和平台从业者法律关系，云账户与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共同作为主持单位，承接最高人民法院2021年度司法研究重大课题《平台经济模式下从业者与平台经营者法律关系问题研究》，形成10余万字支持“不完全符合确立劳动关系情形”劳动者认定的课题研究报告和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建议稿。

关于数字治税，文章强调要“推进税收征管信息化建设”和“建立税务机关与零工经济平台之间的信息交换机制”。云账户同样认为，利用大数据实现治理手段的技术升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加强零工经济税收治理的必要条件和必然选择。云账户首创区块链技术在零工经济领域应用，搭建监管部门参与、产业链各方共建共治的区块链全链路管理平台，以及与天津市公安局、发改委、人社局打通数据接口，通过引入涉案、失信、社保、涉及赌博等关键数据，下好数字治税先手棋。

三、零工经济政策适用和税收治理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

税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成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础性和支撑性要素。新时代税收工作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文章对零工经济税收治理的一些具体分析和建议与云账户零工经济服务实践内在一致，体现了人民至上、就业优先、共同富裕的立场和视角。财税体制改革与其他领域改革紧密相连，直接影响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为保洁阿姨、维修师傅这些最普通劳动者提供就业及办税服务，零工经济税收治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有着特殊必要性。文章对于外卖小哥、修理修配、知识分享等一般无须开具发票，且数量巨大、就业状态波动性大的经营行为，建议“视同临时生产经营委托平台代征税款”，和云账户业务服务模式高度一致，本质上保障了没有办理营业执照，但实际上从事个体经营活动的个体经营者充分享有党和政府给予的税收优惠政策的权利。针对当前“头部”电商、“头部”主播等规模的逐步扩大，文章建议“可借鉴海南省市场监督管理部门试行的个体工商户集群注册制度，为这部分高收入群体的个体工商户注册提供便利”，体现了基于发挥数字经济、零工经济优势容纳更多人群就业的“就业优先”的考量。同时建议对这部分高收入人群执行“查账征收与业务合规监管”，体现了保障税收公平，缩小贫富差距，促进共同富裕的治理思路，符合国家税务总局“对明星艺人、网络主播成立的个人工作室和企业，要辅导其依法依规建账建制，并采用查账征收方式申报纳税”的治理思路。

零工经济税收政策适用和税收治理，事关人民的物质文化需要，牵动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云账户通过在零工经济服务领域的依法依规创新实践，致力于推动行业健康可持续发展，促进社会公平，增加人民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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